分数之外

"担心我考砸了，给学校丢脸吗？""不是的..."张老师的声音哽咽了，

"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，不管成绩如何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。

"风吹起了李明宇的校服衣角，他终于转过身。张老师这才发现，

这个平日里永远带着礼貌微笑的优等生，眼里布满了血丝。"张老师，您知道吗？

我昨晚翻出了小学时的画册。"李明宇的声音很轻，"那时候的我，画了很多很多画。

有蓝天，有白云，有翱翔的小鸟..."张老师站在原地，不敢轻举妄动。"可是后来，

这些画越来越少，最后完全消失了。因为所有人都告诉我，画画没有用，考不了好大学，

找不到好工作。"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"但他们错了，不是吗？

即使我放弃了所有的爱好，把全部时间都用来学习，最后不还是...差了那么一分。

"就在这时，天台的门被撞开，李明宇的父母冲了进来。"儿子！"母亲哭喊着要上前。

"别过来！"李明宇后退一步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，"妈，这些年，我真的很累。

每天早上五点起床，晚上十二点睡觉，周末补习班排得满满的，

连打个游戏都要偷偷摸摸..."父亲的脸上写满了痛苦，"是爸爸错了，

爸爸不该给你那么大压力。""不，不只是你们的错。"李明宇摇头，

"这是整个教育体系的错。从小到大，我们就像是流水线上的产品，

被标准化、被打分、被分类。谁在乎我们真正想要什么？谁在乎我们的梦想？

"楼下的人群越聚越多，有人已经报了警。警笛声由远及近，

但此刻的李明宇仿佛什么都听不见。"你们知道吗？

我最羡慕的是小区里那个开水果店的叔叔。"他突然说道，"他每天都在笑，

即使赚的钱不多，但他是快乐的。而我呢？

我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发自内心地笑是什么时候了。"张老师悄悄往前挪了一步，"明宇，

生活不只有分数...""是啊，可惜我们都知道得太晚了。"李明宇苦笑，

"您还记得上个月自杀的张雨晴吗？她跳楼前给...

小说《分数之外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