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拟妈妈

阴暗又卑微。4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相处。陆尧跟我说过，

她并不是我现实世界中的妈妈。可我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即使我看不见。「今夏，

工作的事就先放一放吧？」她温柔又带着些试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我的身份是个画家，

因为这场变故不得已放下了画笔，陷入抑郁。我抬起空洞的眸子，生疏地喊着：「……妈。」

「诶！我知道你热爱画画，但……」她欲言又止，不过我没听进去。

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喊妈，我激动到有些发抖。她大概是注意到了这一点，

立马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，关切道：「今夏，你怎么了？是有什么不舒服吗？」「我没事，

妈，你怎么过来了？」「你出了这样的事，我能不担心吗？」话音落，

整个房子陷入诡异的宁静。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。她知道自己提到了一个敏感的话题。

那种极端的消极情绪又涌上来了，根本控制不住。我只是低低地说了句：「妈，我没事。」

就摸着墙走回了房里。我一个人坐在窗边，眼睛则是朝窗外的地方看着。哪怕世界一片漆黑，

但大致是角色的记忆使然，我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。我以前总会坐在窗边寻找素材和灵感的。

我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笔，凭着肌肉记忆在画板上描绘了几笔。又烦躁地放下。

我开始思考盲人作画的可能。我想了很久，在意识到可能性几乎为零时，

我抓起一旁的画笔、书本就往地上砸。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，却又在我的门前猛地顿住。

我把周围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。发泄完后，我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
门后的那个身影却没有走。我听见手骨弯折发出的细微声响，大概是她抬手又放下吧。

我无暇去过问，只是望着远处发着呆。这段时间持续了很久。久到一阵夜风吹拂进我的衣领，

久到上衣灌满刺骨寒冷的风，久到我的双腿发麻。妈妈就陪我站了这么久。她一直没有离去。

我头一次知道原来痛苦也是能分担的。加持在女儿身上的痛苦，在母亲那只会翻倍。

而我接下来要做的，显然丝毫没考虑到她的感...

小说《虚拟妈妈》 试读结束。